刑不上士大夫”。

    全云旭道:“你卸任后跟地方将官过从甚密,图谋不轨,其罪一;贪污克扣军饷,合计六万二千余两,私占火器六千、粮草六万石,其罪二;暗中通倭,与之买卖军械兵器,其罪三;江西战败瞒报死伤将士数目,伙同御史李琦等人伪造地方整理将士尸首遗物上报,其罪四;擅自拓建府宅,别院,占用民宅合计一百三十九栋,以强买强卖侵占江南百姓土地四千八百九十六顷,欺压良民,其罪五;江南调动兵马擅自不报,其罪六。”

    说到这里,全云旭抬头看向徐俌:“你对陛下不满,暗中图谋不轨,曾令地方将官只听你号令而无须受南京兵部调遣,江南各大卫所指挥使也为你轻易撤换……你可认罪?”

    徐俌听到这里怒火中烧,他不看全云旭,而是怒视沈溪:“全都是胡言乱语,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全云旭闻听此言神色淡然,徐俌越是愤怒,说明其罪行越是八九不离十。

    “魏国公,你若觉得这些都是凭空诬陷,稍后人证物证便会过堂……这是名录,你是否要过目?”

    徐俌大概猜到有哪些人和证物可能会被提到大理寺公堂上,一旦公开的话,罪证确凿,他翻案的机会就没了。

    “老朽要面圣,跟陛下陈明此案。”徐俌倔强地吼道。

    在徐俌看来,这是他脱罪的唯一方法,眼前的沈溪是指望不上了。

    全云旭却摇摇头:“今日过堂不求繁杂,所有步骤尽量简化,既然魏国公认为人证物证不需一一过堂,就此认罪,那你的罪行大理寺可就要记录在案了。”

    徐俌一听不由急了,连忙问道:“你这算怎么个意思?老朽何时认罪了?”

    全云旭毫不含糊,一摆手:“将地方将领检举魏国公贪赃枉法的信函呈递上来……”

    徐俌有种有劲使不出的感觉,急忙摆手:“什么信函,都是一群为求自保的罪人胡乱攀咬,也可能是被某些人挑唆利用。”

    突然旁边魏彬道:“全少卿,咱家知道魏国公的一些犯罪证据,检举出来,算不算戴罪立功?”

    “好你个魏彬,说什么胡话?”

    徐俌一听急了。

    本来他还准备跟魏彬共同进退,谁想关键时刻对方先把他给卖了。

    魏彬道:“徐老公爷,都是证据确凿之事,你否认也属徒劳,也不想想现在是什么时候,这就叫树倒猢狲散,真以为你以前栽培的那些将领会跟你站在一条线上?怕都是秋后的蚂蚱……咱家知晓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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