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把这些贪官污吏吓得个半死,赶紧依照刘大夏的嘱咐行事,否则估计整个福建官场都剩不下几个人。

    若说谢铎对沈溪是知遇之恩,那么刘大夏对他就算得上是真正意义上的提携了。

    刘大夏笑着摆了摆手:“那是你自己有本事……若无真才实学,我绝不会出手,但你才学卓著,又为朝廷做事,若受到亏待,我于心不安。唉!”

    最后,刘大夏长长地叹了口气,显然为地方科举不能选贤任能而叹惋。

    作为到现在已经历经三朝的老臣,刘大夏已非那种眼睛里揉不得沙子、什么事情都要据理力争查个水落石出的孤直忠臣,他很清楚大明从中央到地方存在的一些弊端,也知道根本就无法以一己之力改变,最多只是看到不平之事,插手一二。

    福建官场是烂透了,布政使司、按察使司和都指挥使司弊端丛生,但若叫他把一个省的官员都参倒,一则是下不起那个决心,另外朝廷也经不起如此动荡。

    刘大夏又道:“今年春闱你也会参加,不过十三岁中进士,未免有些匪夷所思,我看还是多历练几年,太学可是个做学问的好地方。”

    沈溪毕恭毕敬:“刘侍郎提醒得是。”

    “嗯。”

    刘大夏微微点头,虽然他说话客气,但身上带有一种上位者的威压,让沈溪一直战战兢兢,唯恐答错一句。好在刘大夏对沈溪说话的口吻,完全是长辈对后辈的关切和提携,所以沈溪心情放松之余,能够冷静思考刘大夏提出的每一个问题,组织语言进行回答。

    刘大夏又问:“那你怎么看……官粮遭到盗卖之事?”

    沈溪可不敢随便发表见解,这涉及朝廷机密,虽然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举人已经位列朝班,获得参政议政的权力。他想了想,道:“学生才学浅薄,不敢妄言。”

    刘大夏重新审视沈溪一番,突然笑了起来,笑声中又带着几分不可思议:“沈溪,福州宋喜儿的事,老夫略有耳闻……你只管说来便是。”

    沈溪心里一紧,刘大夏哪里是略有耳闻,根本是知道得一清二楚!玉娘肯定将当时的始末告知,连如何眼睁睁看着杀死宋喜儿和老儒生并且沉江之事也不会隐瞒,做事思虑周祥,杀伐果断,这的确不该出现在一个少年身上。或者这也是刘大夏看重他并帮他讨回解元名头的重要原因。

    沈溪道:“学生不知该从何说起,但江大人有句话说得好,开弓没有回头箭,若就此罢手必然后患无穷。”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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