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谢铎似乎猜到沈溪会来,在家里准备好了西湖龙井等他,沈溪到了后,谢铎甚至拿他刚画好的山水画让沈溪点评。

    沈溪仔细端详。

    画的主体是一个烟波浩渺的大湖,湖边有一个亭子。一位老叟坐在亭边的红松树下垂钓,悠然自得。上面有谢铎题的诗:

    雁湖高处不胜舟,见说诸天在上头。定有琼台非世界,更无花木亦春秋。谈空漫忆三生在,飞锡终谁一到休。不识阆宫蓬岛外,几人曾伴赤松游?

    “谢师的画好,字也好,可谓相得益彰,令人叹服。”沈溪赞叹道。

    “你就会捡好听的说,谁不知你和唐寅斗过诗画,如今你们的画还挂在闵生茶楼,老夫曾去看过,画的确很好,可惜少了那么一点儿意境。”

    沈溪心说这才是赏画的行家。

    当时他只是为了跟唐寅斗气,取的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哪里顾得上画作之外的东西?

    说了一会儿诗画,二人坐下来,谢铎突然发出感慨:“时间过得真快啊,转眼明年就是乡试年了。”

    “嗯!?”沈溪打量谢铎,不明白他为何提及此事。

    “其实有些事你应该明白,这大明科举中,最重要的是会试和殿试,可两京乡试同样不可小觑,才子名家辈出。老夫获悉,这届乡试中,有许多年轻才俊都会参加,其中有很多跟你相比也是不遑多让,当然他们没法在功名上超过你”

    沈溪心想,这不是废话吗,我已经是三元及第而且是连中三元,就算能跟我打个平手,也没法超过我。

    “谢师这话学生不太明白。”沈溪坦诚地说道。

    “何必说得太过直白?”谢铎看了沈溪一眼,但见到沈溪两眼清澈,并没有贪心杂念,又道:“好,迟早你要知道,顺天府和应天府乡试,一向由翰林官充任,其中通常又由詹事府内供职的官员担任主考官,这也就是说,你很有机会成为顺天府和应天府举子们的座师。”

    沈溪诧异地摇了摇头:“学生资历太浅,怎么排也轮不到我?”

    “这可说不准,若是往常年乡试,论资排辈的事情确实有,不过这两年陛下重用年轻人,你便是其中一个,从如今两京儒林的声望来看,你与那些老资历的翰林官相比不遑多让,连老夫都不知道你何时创下的偌大名声。”

    沈溪想了想,恐怕主要还是他十三岁便连中三元带来的名气,再加上谢丕等人为他宣传心学以及谢铎帮忙出聊斋志异都有加成,但最主要的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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