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我朝纲么?”

    马文升笑着安慰:“于乔切莫气恼,这地方督抚与三司衙门不和,本是司空见惯的事情,若互相攻讦,需要查证后才可做出正确决断,切不可妄下定论……对了,应天府那边是怎么说的?”

    广东地方的奏本,通常都是先送到南京,交由南京处置过,才会呈送京城。

    一旦涉及地方紧急事务,南京六部也有决断的权限,就好似这盐课提举司被一锅端之事,南京必须要先作出妥善安排,免得某地一年的盐引卖不出去,导致大片地方缺盐而生民变。毕竟福建、广东等地的奏本要呈递到京城,来回需要两个多月,地方上不能指望得到京城的及时批复。

    谢迁没好气地说:“应天府也是胡闹,居然准了督抚衙门的奏禀,让那小子负责贩售盐引。”

    马文升点头:“果然应了于乔之前的担心。”

    刘大夏迷惑不解,等马文升解释过,才知道沈溪在离开京城前就曾找到谢迁商谈盐引换军粮的事情。

    联系如今广东生的事情,就可以理解沈溪之所以端了地方盐课提举司,其实是为了把盐引拿到手,筹措军粮。

    谢迁骂道:“这小子从来都是刚愎自用,做事莽撞,广东地方奏禀左布政使因丧出缺,目前主事的右布政使章元应以及行督查之责的林廷选等人皆都是老成持重的大臣,岂能容他在地方放肆?估摸未来一些日子,参奏他的本子会一个接着一个!”

    谢迁非常生气,颇有点儿哀其不争之意,刘大夏却笑道:“于乔是替沈溪感到担心?”

    谢迁脸色有些难看,正要说话,突然一人带着个太监进入殿中,在场所有大臣都安静下来。来者不是朱祐樘,只是一名六十多岁的老太监,可谁见了都要上前行礼,就连谢迁和马文升等人也不例外。

    “萧公公……”

    谢迁和马文升走在前面,恭恭敬敬地打招呼。这位正是弘治朝司礼监席秉笔太监萧敬,主管东厂、诏狱等,最主要的便是拥有代天子批阅奏本的批红之权。

    萧敬虽然权势极大,但他为人谦和,再加上弘治皇帝勤勉克己,宦官们也都循谨,箫敬对大臣们保持了足够的尊重,笑着说道:“几位大人客气了,今日陛下身体有恙,便不往乾清宫了。诸位大人有何事情,或者奏本,只管对老身说,由老身转呈陛下。”

    说是转呈陛下,但作为席秉笔太监,他自己就有处置的权力。

    通常内阁大学士作出票拟的奏本,是由皇帝批阅,在批阅时顺便问问司礼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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