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宁氏似乎是明白了什么,道,“既然公爷能找到对姓沈的同仇敌忾之人,本为大善,想来此人跟公爷您提出一些难以接受的条件吧?”

    高集打量高宁氏,道:“你这都能推断出来?没错,江栎唯能在朝中复出,概因他背后有建昌侯支持。”

    “建昌侯系外戚,乃当今张太后胞弟,其在京城**掳掠无恶不作,即便朝中那么多忠直之臣,也未能动其分毫,可见其权势熏天……如今这建昌侯,居然提出非分之想,让你进京……唉!老夫一定不会答应此等事!”

    高宁氏听了花容惨淡,顿时沉默下来。

    高集道:“时候不早了,你回去歇息吧,料想我儿如今在京城也该完成会试,若是一切顺利,在三月初便可得知会试成绩,若能一榜高中,可让我高家扬名立万……”

    高宁氏脸上表情变幻莫测,最后似乎是下定了决心,断然道:“有了妾身的事情,相公在京城如何能抬起头来?此事定闹得沸沸扬扬,相公分心之下,本科登顶的可能微乎其微……”

    “唉,是妾身想岔了,没想到那沈溪年纪轻轻便在朝中积攒下如此深厚的人脉,寻常文官沾染上这等丑闻,早就革职查办,到了他那里却让三法司和兵部、吏部的人全部被惊动,下来后束手束脚,碌碌无为……”

    “家公,妾身连累了高家,玷污了高家门风,当以死来全名节。至于这位江大人所提条件……在妾身看来,其实合乎情理……”

    “什么?”

    高集惊讶地打量高宁氏。

    高宁氏道:“建昌侯贪财好色,听闻沈溪这个一向在朝中颇有清名的后起之秀,居然会对妾身觊觎,必然想一窥全貌。”

    “如今情况已经很明显了,朝廷派出这么多人前来查案,若真有心要将姓沈的打压下去,绝对不会派出如此多的人,莫说这案子本就未发生,即便发生了,朝廷也会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妾身怎敢求朝中为我高家申冤?”

    高集脸色冷峻,他仔细思考过高宁氏的话后,认为非常有道理,只是他之前一味麻痹自己,没敢多想。

    高宁氏再道:“妾身为高家惹来如此风波,自当由妾身来结束这一切。若是建昌侯能帮我高家申冤,妾身入京也是理所当然,那时家公只管对相公说,妾身因不甘受辱以死明志,相公定能体谅妾身的悲苦,将来或可发奋图强,在朝中有所作为……只要姓沈的被绳之以法,妾身死而无憾!”

    高集气愤不已:“你……你在胡说什么?这等事,岂是你一个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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