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你话里的意思,朕连基本明辨是非的能力都没有,需要你等来教,是吗?朕身为九五之尊,做什么事用得着你们来教?”

    眼看场面已经到难以控制的地步,谢迁突然出列,从怀里拿出一份奏本道:“陛下,老臣有本呈奏!”

    “有本呈奏?”

    朱厚照正在气头上,又转向谢迁喝问,“又是给那姓杨的求情的,是吧?朕不看!姓杨的既然有错在先,朕就是想好好审问一下,看看是谁指使他,居然对皇陵修建之事说三道四。”

    “朕不好好惩罚他,实在难以平息朕心头的怒气!朕这是孝道!”

    谢迁道:“回陛下,此乃平彝知县邱泰上奏奏本,请陛下御览!”

    朱厚照打量谢迁,不知道为什么谢迁会这么烦人,一直跟他说什么奏本的事情,于是道:

    “什么平彝知县,朕从来没听说过!”

    萧敬赶紧劝解:“陛下,既然是臣子的奏本,陛下何不先看看?”

    朱厚照盛怒难消,他指了指谢迁,萧敬快步下玉阶,到谢迁面前将奏本接过,萧敬正要将奏本转呈给朱厚照,朱厚照厉声道:“念!”

    萧敬看了看在场文武大臣,脸上满是为难之色,在这种问题上他根本就不想淌浑水,以他老好人的性格,希望居中调解,最好两边都不得罪。

    “……子器比奏甚有益,盖泰陵有水,通国皆云,使此时不言,万一梓宫葬后有言者,欲开则泄气,不开则抱恨终天,今视水有无此疑可释……”

    邱泰的话,听起来十分中肯,但说白了还是在为杨子器求情,朱厚照盛怒下根本不想听这种奏请,在场大臣也都奇怪,什么邱泰,他们压根儿就没听说过,心里都在想,这邱泰会不会是刘健和李东阳找来的帮手?

    找一个地方知县,甚至籍籍无名之人,上奏的东西也没什么营养,都是老生常谈的话题,他们不觉得这种奏本有什么用。

    朱厚照怒问:“这个邱泰到底是谁?居然敢非议朕的决定?”

    只有谢迁清楚邱泰是什么人。

    邱泰乃弘治九年进士,因为没有名望,又无银子在朝中打点,之前只是做了平彝知县,却是在那云南偏远之地,地方上很多土官,因这种地方的知县很难委派,山长水远不方便履职,邱泰一干就是九年,如今正好九年大考,来到京城复命。

    这样一个名不见经传的知县,就算再有成绩,也不会为多少人知悉,他所奏请的事情,无论是否有理,都代表了中下层官员对皇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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