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出门时嘱咐:“……时雍,你一定要提醒沈溪,若他在西北出现什么差池,可不像在西南平叛时有办法兜回来。西北的水太浑,以你我在西北履职的经验来看,那些王公贵胄对人明里暗里各有一套,若沈溪得罪这些人,怕是无法全身而退!”

    刘大夏点头:“以沈家郎的性格,还真应该提醒他一下,他行事不够沉稳,许多时候太过激进,就怕他去了西北没几日,就考虑出征草原。以他的自负,怕是鞑靼人根本就不放在他眼中!”

    马文升叹道:“以他在战场上无往不利的表现,让他收心养性怕是有些难度,就看他能否摆正心态。这件事你只能提醒,真正可以劝动他的人是谢于乔,你要特别跟于乔说明其中利害关系!”

    刘大夏带着马文升的善意提醒,亲自上谢府求见,可惜这次没碰到谢丕。

    “……说是年底前到任,但以如今西北的情况看,沈家郎越早过去越好!”谢府书房,刘大夏把事情详细介绍了一遍。

    谢迁神色淡漠:“朝廷诏令已发出去了?”

    刘大夏摇头:“翰林院正在草诏,估摸今夜便可成卷,明日诏令就可发出。于乔,沈家郎可是你举荐的,对他你有何嘱咐?”

    谢迁冷笑道:“你问老夫?刘尚书,你这话算是问错人了!举荐沈溪小儿的人是你,作出批复的是内阁和陛下,跟老夫有关系吗?沈溪小儿去西北,哪次没有你在背后怂恿?现在应该是你对他多加嘱咐,可没老夫什么事情!”

    一退六二五,谢迁当这件事跟他全无关系,这让刘大夏多少有些无语。

    不过以刘大夏对谢迁的了解,大概能猜出什么。他长长地舒了口气,无奈地道:

    “于乔,之前我去见过马尚书,以马尚书之意,沈溪去西北,一定要守住本心,不可冒进,步步为营为宜……他在朝中崛起,始终跟你的提拔和信任有关,这件事最好是由你去提醒他!”

    谢迁脸色不善,恼火地道:“要说你们去说,老夫可不做此等事,若他在西北有什么差池,责任还要落到老夫身上不成?”

    “沈溪小儿为官数年,该怎么做他自己心里清楚,老夫可不想事事都为他编排好,他也不需要旁人为他安排……此番朝廷调用,完全是看重他的能力,若是因老夫举荐或者如何,那他根本没必要去西北!”

    刘大夏听到这话,便知道谢迁已不可能提点沈溪。

    仔细想想刘大夏就明白了:“于乔一定是怪责我等让沈溪在外官的道路上越走越远……他一直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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