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回过神来。

    许久后,谢迁打量沈溪,问道:“那你可有对陛下进言?唉,算了,问也是白问,除了兵部和军事学堂的事,怕是你根本就未对陛下提过其他事吧?”

    沈溪缄口不语,等于是承认谢迁的说法。

    谢迁脸色中带着些许羞恼,半晌后他才叹道:“看来不能指望你了,陛下可有留下话来……涉及朝事?”

    沈溪没有接茬,继续保持沉默。

    谢迁脸色阴晴变幻,最后气呼呼地道:“明仲,走吧,这小子跟咱不是一路人,有些事还是要指望自己,不能靠旁人……以后兵部的事情咱们尽量不要理会,人家翅膀硬了,只想自己单飞!”

    言罢,谢迁带着王鉴之等人离去。

    以前谢迁说过一些重话,但基本都在私下场合,跟沈溪闹小情绪时所言。

    当着众人面说,虽不是第一次,但此番却是把话说得最严重的一次,俨然已经跟沈溪分道扬镳。

    谢迁带人前来,就算这些文官跟谢迁同属一个阵营,可也有亲疏远近之分,事情传出去并不稀奇。

    很快朝野上下都知道,谢迁在沈溪面前说了不好听的话,这对看起来坚定的师生辅臣,因为面圣之事闹出不愉快,这会儿已到水火不容的地步。有些人想办法帮忙弥补,但更多的人却隔岸观火,准备看笑话。

    谢迁在朝人缘一般,尤其是当上首辅后,更是有很多人因谢迁食古不化有了间隙,但凡跟谢迁有矛盾的人都在等着看谢迁跟沈溪斗,坐看文官集团内部分化。

    刘瑾陪同朱厚照回豹房,便回宫去了。

    刚到司礼监,刘瑾便从前来通风报信的魏彬口中得知军事学堂发生的情况,刘瑾得意洋洋:“咱家早就料到,谢老儿和沈小子早晚会闹出纠纷,谁叫现在沈小子已能独当一面,无须谢老儿庇护?”

    魏彬试探地问道:“刘公公,今日军事学堂,陛下那边究竟发生何事,为何匆匆辞别?”

    刘瑾脸色阴冷:“该你问的你才能问,不该你问的最好是知道了也要装作不知……咱家可不想把机密之事泄露旁人知晓。”

    “是,是!”魏彬神色尴尬,这时才意识到自己已失去利用价值,在刘瑾跟前无法再获得以往的尊重。

    而在豹房内,朱厚照受刘瑾挑唆匆忙赶了回来,目的是为见一人,正是之前一直在外打探钟夫人下落的钱宁。

    这次钱宁带回了钟夫人的确切消息。

    钱宁通过仔细盘查沿海地方百姓,得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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