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粮方面有多大的缺口?”

    王守仁摇摇头,叹口气道:“实在难以核算,以我知道的情况,宣府周边驻兵已要靠变卖武器装备来养活妻儿,更有甚者许多士卒将朝廷封赏的田地变卖……这些田地只是记录在朝廷封赏的宗卷上,做不得准,也一并拿来变卖,价格低得可怜。”

    面对这么个烂摊子,别说王守仁为难,连沈溪这样见多识广足智多谋之人,也不由感慨连连。

    沈溪心道:“朱厚照光顾着吃喝玩乐,维持朝廷表面上的风光,地方上不知都乱成什么样子了……这里还是大明九边重地,内地那些山高皇帝远的地方,更不知因贪官污吏横行而变成何等光景!”

    就在沈溪和王守仁商议事情时,王守仁的属下进来通禀:“两位大人,巡抚衙门的人过来,说是恭贺沈大人到任……人已到了门口,是否予以放行?”

    王守仁问道:“巡抚衙门派了那些人过来?有没有重量级的官员现身?”

    侍卫想了下,回报道:“乃是巡抚衙门的小吏,没有高官前来。”

    王守仁看着沈溪,摇头道:“看来杨巡抚不会来了……今日之厚派人进城传信,我未向他人通禀,估摸巡抚衙门那边刚得到消息,来不及作准备!”

    沈溪很想说,这些人不是没准备,而是准备得太充分了,轻易不会露面。当然他不会当着王守仁说一些不和谐的话,笑了笑,道:“走,一起出去看看,巡抚衙门是如何欢迎我这个上司到任的!”

    ……

    ……

    沈溪和王守仁到了总督府前院。

    巡抚衙门派来的人,将大箱小箱的东西送进院子里。

    负责过来送东西的是巡抚衙门的一名经历,三十多岁,四方脸,粗眉毛,看起来憨厚老实。

    “我家大人知道沈尚书到任,特地派小的送来日常用度,预祝大人能在宣府城早点儿安顿下来。”

    那人说话非常客气,言语中对沈溪极为恭谨,显然知道沈溪是什么来头。

    堂堂兵部尚书,朱厚照两年平草原国策的执行者,却在执行到一半时被贬谪到宣府,而朱厚照的国策却没有改变,那是否意味着朝廷仍旧会在大约一年后对草原各部族发起攻击?届时不消说,要以宣府和大同一线作为前进基地。

    正可谓沈溪在哪儿,麻烦就在哪儿!

    沈溪却没有自己是灾星的自觉,微笑着点了点头,道:“代本官谢过杨抚台好意,有时间本官会亲自登门拜访。”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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