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

    张太后霍然站起,怒视张延龄,“是哀家说的话不好使,还是你耳朵聋了?”

    盛怒下的张太后,横眉怒对,非常有威严,平时她很少表现出太后的威仪,但眼前二人是她的亲弟弟,靠她才获得如今卓然的地位,她觉得自己有资格代亡故的父亲教训一下。

    张延龄不明白张太后为何会一反常态,以为自家姐姐袒护夏家人。

    恰恰张延龄平时恣意妄为惯了,就算被张太后喝斥,还是不依不挠:“姐姐,你这是作何?难道眼睁睁看到夏家人骑到我张家人头上来拉屎拉尿,你才能醒悟?哼哼,姓夏的老东西仗着自己是国丈……”

    “哗啦!”

    这次张太后直接把身旁案桌上的茶壶掀到地上,咬牙切齿地喝骂,“叫你住嘴,你不遵命行事还要作何?”

    张延龄也生气了:“姐姐,你这是执迷不悟啊!”

    到了这个地步,夏皇后终于发现自己来错了地方,娇躯微颤,自屏风后站起身来,对着张太后恭敬施礼,张太后未及表示,夏皇后已捂着嘴,泪流满面地带着宫婢离开永寿宫暖阁,从后帘出去了。

    等人走后,张延龄才醒悟过来,原来殿内不单纯是他姐弟以及服侍的宫女、太监,还有外人在场。

    “那是什么人?”张延龄问道。

    张太后目送儿媳哭着离开,气得捶胸顿足:“哀家说的话你没听到?你是诚心让夏家跟我们张家交恶?你……你……”

    张延龄撇撇嘴:“姐姐接见我们兄弟,旁边居然还有人正大光明偷听,简直令人难以想象……为何不提前跟我们说明?”

    “二弟!”

    张鹤龄见张太后脸红脖子粗,酥胸剧烈起伏,知道自家姐姐气得厉害,当即喝斥,“这是你跟太后娘娘说话应有的态度吗?太后娘娘……二弟他不懂事,请您海涵。”

    “咳咳!气死哀家了,气死哀家了!”张太后连连摇头,只觉心里堵得慌。

    张延龄问张鹤龄:“大哥知道那是谁?”

    张鹤龄见张延龄桀骜不驯,心里很是气恼,黑着脸道:“到现在你还没看出来?那是皇后娘娘!”

    这下张延龄说不出话来了。

    想到之前说的那些关于夏家的坏话,都被夏皇后听进耳中,便知道为何张太后会如此生气。

    他有些心虚,站起身行礼:“姐姐别怪罪,小弟只是不知道有外人旁听,才会如此说。下次姐姐先讲清楚,免得小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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