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名,又手握重权,假若江海安宁,未尝不是为一位治世能臣。只不过,当今的天下,乃大争之世,皇室怎么能不担忧你一旦得到良机,转眼间变成王莽董卓那样的权臣?何况你成长过快,已经惹下了不少敌手,当此时,何不早早急流勇退,想来以你的背景,如果能在这个时候,把手里的权柄分一分、让让,有这么多人的感激与支持,你任不失封侯之位……”

    “得得得,我算听懂了,合着你以为自己在啥时候呢?八百年前呢?”关荫听的实在汗颜了,他知道这位很天真,可没想到会这么天真,索性挥手道,“你知道薛老他们为啥不来吗?”

    “哼,那只是一群趋炎附势之徒,他们明知你摆下沸腾的鼎、两廊刀斧手齐备,怎肯舍得自己的前途和名位,跟你说这些至理名言。”老学究直问,“难道你还想执迷不悟吗?”

    昂!

    “朽木不可雕!”老学究怒批。

    大爷,时代变了啊!

    “行了,你不过是这帮人找来,为了进这道门的,既然来都来了,在剧组转一圈,好吃好喝有,但别再用这些事情丢脸,你啊,就是个单纯的,甚至天真的,能被人家当敲门砖的老学究,有些事,你不适合掺和。”关荫叮嘱道,“大概你连我负责的几项工作都不知道,想来更不明白他们为了让我下去,还使用过什么招数……”

    “不用跟我说这些,我是个干净的人,不掺和那些。”老学究怒批,“你简简单单当个演员,哪怕是教书,不好吗?”

    “不好。”关荫就问他,“你以为不关心这些你就是干净的人?打个比方吧,一条河,河水质量怎样,对河里的鱼有没有影响?你我都是一条河里的鱼,你跟我说河水质量和你没关系,你这不但是没良心,还是厚脸皮,说这话的时候,你脑子是放假还是休息的?你们这些人,自古以来就没有良心,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我看说的就是你们这些酸文人,干实事无能,酸了吧唧说几句混账话,倒是一个顶一个的嘴炮,还全都是冲内开喷,从本质上说,你就是个既不要脸也没良心的老头,你跟我谈什么干净?知道薛老他们为什么不乐意跟你一起玩?不是因为你不屑于,而是因为这些真正的学究压根瞧不起你,满肚子锦绣文章,一脑袋白面浆糊,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唯独擅长一张嘴,偏偏说不到点子上,大话能写千言,实干毫无一策,出去,该干嘛干嘛。”

    老学究跳脚。

    “你要再敢跟我扯淡,把你扒光了扔雪地里,我看你还能再说得出王莽董卓这样的屁话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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