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鸿丰’的成员全都神秘莫测,行事也是低调异常,据说是很少跟外人结交,故而导致了很多想要巴结和入股的商家寻不到门路。
也正因如此,茗慎才敢放心大胆的冒用‘鸿丰’这块金字招牌,去引金万传上钩。
她先是命扬州的管事杜云帆用几匹南安国特产的雨花锦,以低于市面的价格去和金万传谈买卖,但前提条件是——先钱后货。
金万传冲着‘鸿丰’的金字招牌,丝毫不疑的交了五百两银子,谁知当货送上门时,雨花锦变成了薄棉缎,当场气的鼻子都歪了,急忙去找杜云帆理论。
杜云帆只好赔着笑脸说什么‘鸿丰’家大业大,难免出现差错纰漏之类的话来搪塞他,然后又说什么先钱后货的百年规矩不能坏,建议他先垫付五百两银子把这批便宜的花雨锦买到手,待他这几日将此事回禀明了东家后,一定双倍的将银子退还给他。
金万传听杜云帆说起双倍退还银子的时候,怒火顿消,当下又掏出了五百两银子购买花雨锦,心想:反正到时候会退给他一千两,等于他不花一文钱就白白白得了两百匹花雨锦和二百匹薄棉缎,何乐而不为?
茗慎就是拈准了金万传贪小便宜的心态,所以命杜云帆一次又一次的给他送去薄棉缎,金万传渐渐的骑虎难下,舍不得之前投进去的银子打水漂,便心存侥幸的心里,以为‘鸿丰’一定会退钱给他,然后贪念就如同滚雪球般越滚越大,促使他一次次的上当,将白花花的银子全都掏了出来。
只可惜,金万传花了将近上万两的白银,还是一匹花雨锦都没有买到手,这看似十分便宜的花雨锦,却坑进了金氏商行三分之二的流动资金,直接让金氏商行面临了停滞不运的危机。
想到此,茗慎的心头掠过一丝复仇的快意,淡淡地扬唇笑道:“扬州商行送来那批卖不出的次品薄棉缎,如今还剩下多少了?”
荣禄笑道:“只剩下二百匹了,不过金万传那边好像已经起了疑心,这几天嚷着非要见见‘鸿丰’的东家,还扬言说东家不出面退钱换货,他就要去报官,我思前想后,决定先去会一会他,先把他稳住再说!”
“不可!”茗慎摇了摇,抿唇笑道:“哥哥是将军府的长公子,又在兵部任职,京都认识你的人不在少数,而且金万传一直都是端亲王所扶持的,在京都的人脉必然也不会少,所以为了防止被人认出,大哥还是不要露面为好,至于他想见东家嘛,必得是我亲自出马才行,顺便呢,也把哥哥心头的大麻烦给一道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