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夫人眼里,我和大器有何区别?”
凤染倾身哈腰,笑弥弥地瞅着他,“大器是乖巧儿子,你……你是王八蛋儿子!”
言毕,她提着湘裙就往外跑,很担心隋御会把她逮住。她在芸儿面前骂了隋御一顿,把春槅交给隋器,郑重地道:“大器,你爹近来病情加重,还不好好吃饭。你替娘亲去给爹爹送饭好不好?”
“娘亲放心。”隋器安慰凤染,“我一定看着爹爹把饭食用完。”
“对,务必看着他把饭食都吃光。”
芸儿跟在旁边发笑,自告奋勇道:“夫人,要不还是让小的过去?上次我唬侯爷浪费粮食遭报应,那招儿还挺管用。”
凤染抬手理了理耳后的发髻,一抬下颌,傲娇地说:“嗐~我就是懒得气他,上回我说不听夫人的话要遭雷劈,他也从了。”
隋器没听完她俩说什么,已提着春槅悄咪咪地走出厨房。娘亲和芸姐姐有点“可怕”呀!
如今早过立夏,气候开始变热。芸儿忙完厨房的活儿,便把木盆摆在庭院里,在露天洗衣服。凤染帮她打下手,提着水桶来回跑,再把洗好的衣服搭到晾衣绳上晒着。
“夫人,你慢着些,桶里的水都要洒没啦!”芸儿搓了两把脏衣服,抬眼笑说道。
凤染费了半天的劲儿,终于把水桶提到跟前,“还剩的挺多呢。”说着,一手提着桶把手,一手托着桶底,将清水倒入木盆里。
“井水还是凉吧?”凤染摸了摸芸儿的手,“天再暖和也不行。下回咱们提前打上来晒一晒再用。”
“小的没那么金贵。”
“来月事的时候疼了,你可别哭。”
芸儿捻指算一算,乍然起身把凤染推倒一边去,“夫人怎么又过糊涂了?是你快到来癸水的日子。”
凤染合计半天,窘笑道:“好像是啊?”
“这里用不着你,你快点回前院吧。”芸儿双手合在一起揖了揖。
“那行,我找金生回来陪你。”
她转身就要往田里去,被芸儿作好作歹地给扯住。
“夫人你别闹了,你干什么呀~”芸儿的小脸儿涨得通红。
凤染微眯着眼眸,趴到她耳边笑问:“你俩有事瞒我?”
“夫人!”芸儿藏转着头,羞赧地说:“小的没有。”
凤染不再深问,负手叹息:“芸姐儿,女大不中留,你要是遇见好儿郎,我这个做主子的举双手赞同。金生多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