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譬如日月之运转,运而不停就是为而不为……”

    陈襄打断章越的话问道:“听闻你写三字诗?被太学李直讲奏给官家了,但却中书压下来了可有?”

    章越道:“回禀先生,确有其事。”

    “如何要不要为师帮你这忙?”

    章越一愣想了想道:“不敢劳烦先生……”

    “与为师见外?”陈襄问道。

    章越想了一番陈襄平日的为人,于是道:“学生岂敢和先生见外,但学生早想过了,为此小事不值得如此。学生宁在直中取,不在曲中求。”

    “好!”陈襄大笑道。

    陈襄这顿酒喝得很尽兴,至于章越也陪了不少酒。

    章越喝了一半发现有些不对,原来这青红酒是陈酿。

    莫非是传说中82年陈酿?

    反正喝了一半,陈襄已是醉了,章越也有些不胜酒力,向师娘告辞后出门回府。

    章越喝了些酒,被汴京的夜风吹得微微有些上头。章越索性坐了马车回到太学。这时候酒醒得差不多。

    章越去太学旁书肆逛了逛,看了好几本都是古文集。

    自欧阳修提倡古文后,进士科里策论二场的分量愈重,科场上也兴起了‘复古’之风。

    章越买了本唐人写的古文,又然后再买了本《淮南杂说》,这是王安石的成名作。

    这是王安石中了进士后,出任扬州签判时所作。

    当时王安石不过二十一岁,到了扬州这等花花世界任官,哪里都不去,就是一个人猫在家里读书写书。

    王安石当时每日读书到天亮,这才伏案小睡片刻,等到日晒三竿了,王安石这才急忙赴府,往往多来不及梳洗。

    当时韩琦任扬州知州,看王安石这个样子,怀疑他每天晚上都从事‘多人运动’,于是委婉地劝了几句。

    王安石出来对左右道:“韩公不知我也。”

    后来王安石将在淮南时读书时心得编撰成文名为《淮南杂说》,此书一面世即被天下的读书人们推崇,甚至认为可与孟子并论。

    韩琦也知道自己冤枉了王安石,曾打算将他收入门下,又推荐王安石试馆职。这等于是一等示好,却都被王安石拒绝了。

    王安石在日记里这样评价韩琦,说他别无长处,除了面目较好耳。

    章越看买这两本书要掏了五贯钱,相当于普通百姓两个月所得了,于是改买为租,如此可省去不少钱。

    付了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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