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捅破了窗户纸,令他与官家之间再无转圜的余地。

    官家实在有些下不了台。

    不过官家转念一想,王安石这话又觉得很有道理。

    富弼说进用官员要贤良,区分邪正,其实还不是他们大臣们说的算才行,得到了他们认可便是贤,得不到认可便是不贤,但这样推荐上来的官员顾忌这顾忌那的办不了。

    相反王安石使能不使贤,以理财为当务之急倒是合乎他的心意。

    在王安石数语下,官家接受了王安石的意思,重新又站到了他一边。

    得到了官家重新支持走下大殿,王安石寻思富弼未拜相前,自己与他的关系一直不错。

    而且富弼不是一直足疾养病吗?

    怎么突然有一天拄着拐杖冲进宫里与官家说自己哪里哪里的不是。

    是不是范纯仁的上疏?

    王安石想到这里,立即吩咐人查这件事。

    不久就有人禀告说是苏轼写了一篇《起伏龙行》送到富弼的府上,讥讽富弼坐在家中装病不出门,讽刺他不敢与王安石相争。

    王安石听到禀告后释然,原来事情是这个样子的。

    来人还与王安石禀告说,苏轼在官告院里整天发牢骚,说职事太清闲,每天都没有事干。还与人说是王安石忌惮自己,故而才安排了一个闲职差遣。

    王安石听了直摇头。

    他已是不止一次从别人口中听到苏轼对自己的不满之词了。

    苏轼,苏辙同时回京,苏辙已是官家亲自召用放在三司条例司这样的重职上了。

    兄弟二人一个已是处于重职,另一个任一个闲散的职位便是,这也是一个很正常的人事安排。

    但苏轼却以为自己是在报复他?

    王安石此刻面对这首《起伏龙行》抚须良久不语。

    ……

    章越这日正在宫道里行走,突与从角门里冲出的一人撞了个满怀。

    章越吃痛与撞自己的人打了个照面。

    “度之!”

    “斋长!”

    章越与一名中年男子见礼,章越口中只有两位斋长,一位是太学昔日的同窗嘉祐四年的状元刘几,还有一位便是嘉祐二年的状元,亦是章越的族亲章衡了。

    章越与章衡在宫城里突然遇见,章越见章衡这狼狈的样子。不知说什么才是。

    章越知道章衡刚调回京。章衡当初因得罪了三司里一大帮人被迫离京,之后一直在地方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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