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拥立还是十三团练的先帝为储君之事。”

    章越微微笑道:“没说别的话。”

    “没了。”

    章越点点头道:“我上朝去了!”

    章越走出府门外骑上马,随从簇拥着他穿过大街直往皇宫。

    早风吹在脸上,章越目光凝举于前道上。

    此刻天亮后不久,天地依旧是灰色的。此时此刻街道人烟稀少,章越策马而行,那空阔的感觉好像清晨一人独自开着车穿行于无人街道上,仿佛整个天地都是自己的一般,整个汴京城都是自己跑道。

    抵达宫门前,官员们是稀稀落落地骑马而来,但他们见到章越无不避道在一旁。

    章越骑马笔直向前毫不停留。

    直到宫门前,官员们都在此下马将坐骑交给随从徒步进宫,但章越依旧策马前行,经过长长的宫门甬道时,禁中侍从亦屈身恭敬地行礼。

    左右官员见了章越都是停下脚步,躬身参见,目中都是敬畏之色。

    章越行过,左右官员纷纷议论。

    “章公如今是更得意了吧!”

    “我看八成你是从宫中听到什么风声了吧!”

    “确有些消息,但不敢胡言,待尘埃落定后便知。”

    “其实丞相谢政之后,当推中书平章事,章公当为人选。”

    “不会是元厚之吗?”

    “此事轮不到外人言语,而是看官家圣心期许哪位相公。元厚之哪里比得过章公!不过章公便是太年轻了,再说入中书还不到半年,骤然平章军国事未免太急了。”

    “无论章公是否平章事,邓绾,吕嘉问二人都要倒霉了。”

    “是啊,丞相一去,此二人便似秋后蚂蚱了。”

    几名官员发出笑声。

    ……

    大殿之前,邓绾吕嘉问二人似在争论着什么,但一见宫门处,章越行来皆不约而同地停下了争吵。

    “见过章相公!”二人避在一旁言道。

    章越扫了一眼点了点头,便从二人面前行过。

    章越走后,邓绾吕嘉问满脸笑容已作冰霜。

    邓绾道:“大郎君曾数度言,他日废除新法者必是章三!他要我等小心章三!”

    吕嘉问道:“小心何用?丞相已谢政了!你我早谋退路吧!”

    邓绾闻言连声苦笑,看着一身紫服的章越提着官袍的下摆,缓缓登殿一幕道:“你说哪个福建子能久居相位?连司马十二也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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