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利益之争,便有宗派。谁也无法阻之。欧阳公说小人有党,君子有党,此言不虚矣!”

    “人求升官名利之心固无不妥,能将野心用在国事上者,方才不负史书之笔,后世悠悠之名!”

    “而今章丞相承天下之重,陛下之托,肩上的担子,不可谓不重。”

    “只要我们能为国分忧,为丞相分忧,那么一朝青云也不过是近在咫尺。”

    听了黄履之言,众人都明白。

    正在这时,一个下人入内给黄履耳语了几句。

    黄履起身,自有许将接过他的话,继续言语。

    黄履到了内室,原来是岳父大人沈括派人千里之外给他密信,几乎随着金牌使用同时进京。

    黄履看了沈括的信,不由色变。

    黄履看了信后,回到宴席上,许将看他沉着脸。

    “泾原路兵马有消息了!”黄履言道。

    众官员听了皆问道如何?

    黄履道:“西夏掘七级渠水淹灵州城……王中正不肯退兵,并无故囚之种师道,章直为迫王中正交出兵权杀之,所幸章直率兵马退兵,免遭水淹。”

    “如今章直率殿后兵马被西夏人围于鸣沙城,而种师道率军从灵州城下退回,兵马虽无大损,但所有甲仗和兵械全丢。”

    “沈括与种师道,率师北上强行解围鸣沙城!”

    众官员听了都是瞠目结舌。

    “杀王中正,王中正虽惹人生厌,但他毕竟代行帅旗,又是一路主将。杀了他,章子正岂有命在?连丞相也要被牵连其中!”许将言道。

    韩忠彦道:“宦官典兵本就是前朝之败所至,而王中正不合章法进兵,一将无能累死三军,子正杀之何罪之有!”

    “若是陛下要杀子正,我不惜丢了乌纱,必上疏力保章子正!”

    “韩大说得好!”

    “我等也是。”

    数名官员齐声附和。

    黄履有韩忠彦这句话心底一松。

    陈睦道:“可是子正被困鸣沙城,身处西夏十几万大军重围,或许我们不必保他,他自己也是难活啊。”

    “沈经略与种师道率残师去救,岂非把自己也搭进去?”

    许将道:“若你是沈经略,又岂能不救?”

    陈睦沉默半晌,点头道:“所言极是。”

    “此事真是为难至极,全看章丞相如何处置了!”

    许将抚须道:“我看必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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