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锋军突入五千铁鹞子的阵中。

    “凿开甲缝!

    “给我刺马眼!“

    “砍马腿!”

    老将吼声震得年轻都头耳膜生疼。三杆断枪斜插在泥地里,老将军反手抽出亲兵递上的钩镰枪。

    老将扶了扶铁兜,依他与党项多年交战经验。铁鹞子步跋子皆身披重甲,要杀伤他们,非要用银枪挑甲胄缝隙或是刺马眼方可。

    偏偏这些重骑之间都用钩索绞联,虽死亦挂在马上不坠。

    更要命的是铁鹞子还可以长途奔袭,每战作为前阵。

    绝对是宋军大敌。

    当初高永能见铁鹞子渡河心知不敌,必须用半渡而击,否则全无胜算。但徐禧居然放之过河,实是昏聩至极。

    高永能银枪一拄,方才厮杀有些脱力,令老将额角青筋突突直跳。

    “老了,老子以往连挑三人不倦!”高永能一阵力乏,即便他再勇猛,五千铁鹞子这般又能杀几个?

    如此坚阵如何冲破?

    一旦冲不破,后方大军云集涉浅滩而至,永乐城危矣。

    唯有拼死向前,凿开这坚阵方可。

    “儿郎们!再向前突五十步!“

    高永能举枪高呼,麾下亲从浑然不惧地硬凿向前。

    “爹爹!你看!”

    长子高世亮突然捧起一片碎甲,这是从铁鹞子身上剥下的。这半片瘊子甲泛着暗哑青光,甲叶间竟用草绳胡乱串联。高永能瞳孔猛地收缩。

    寒光摄人的冷锻瘊子甲,须得神臂弓五十步攒射方能破之。

    而今这铁甲牛皮外竟只蒙着层薄铁皮,与昔日简直天差地别。

    高永能见之目光一凛心道,自李元昊以来,以寡敌众,屡屡败敌的铁鹞子,难道……

    ……

    徐禧身披重甲扶垛凝望城下,手中《武经总要》被西北风掀得哗啦作响。一旁的李舜举心也悬至了嗓子眼。

    “报——!水寨火起。”

    李舜举看着徐禧。

    他不是没有听得下面将领们议论。“徐元规好谈兵而不知变!”

    但李舜举身为监军也知不该在这时议论这些。

    不过他见徐禧,时荷甲锤脸,时而垂目挠腮,时而自言自语,振振有词,这副样子如何也谈不上名将之仪。

    李舜举只能不断地安慰自己,有怪行者,必有所长。

    故能全然不顾他人目光,时局时势的变动,完全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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