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看着晏淮愤然又难过的背影,嘴巴张了下,但最后什么话都没有说出口。

    这个时候她把晏淮留下,能做什么?

    晏淮想要的,她始终给不了。

    还不如就这么让他离开,冷静冷静。

    初夏揉了揉发疼的额头,决定还是先去洗个澡。

    在医院呆了几天,虽然也有简单的洗漱,但总感觉洗不干净。

    可她刚冲了下身子,连沐浴露都没有用上,大门那边就好像有动静。

    那一瞬间,她想到了今天贺老太太在吃饭的时候,无意间提及:“这附近最近有一个变态,专挑独居女人或是寡妇下手……”

    她原本是不害怕这些的,毕竟她学过近身搏击术,大部分的男人都不会是她的对手。

    那罪犯要是赶来,她有能力让他今天交代在这。

    但小漓……

    想到小漓还在床上熟睡,初夏当即关了水龙头,套上了浴袍,抓起马桶吸就往外冲。

    然而她刚推开浴室门,一道黑影就朝她扑了上来,紧抱着她。

    她挥舞着马桶吸,就要往那人的身上打去。

    但这时,耳畔传来熟悉的男音:“是我!”

    紧接着,初夏还嗅到了那股子熟悉的须后水结合烟草的气息……

    她猛地抬头。

    昏暗的光线下,那张棱角分明的俊脸,自带高冷矜贵气息,仿佛不可一世的年轻帝王。

    这不是贺北溟,又是谁?

    “你怎么又来了?”

    初夏的语气不是很好,但神态却肉眼可见地放松了下来。

    贺北溟将她手中的马桶吸取下,才低头,目光紧锁着她:“想你和儿子,想得睡不着,就过来了。”

    刚刚她和晏淮的对话,他在无意间听得一清二楚。

    晏淮说他们还没有开始尝试,也就是说她现在还只属于他一个人。

    再者,她还承认了她心里只有他贺北溟一人。

    虽然他也知道,这些话极可能是初夏为了和晏淮分手才说的,但他就是控制不住内心的激动。

    他原本还打算,再给初夏一点空间。

    她才出院,他不想把她逼得太紧。

    计划在车上等天明,给他们母子两人买点早餐送上去。

    可听了那些话后,他怎么都控制不住想要见她的那颗心,最后还是上来了。

    “你该走了。大晚上的,别让人误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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