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合这些,此时对于前线,宁毅已经不再是决策者,他也只能微带紧张地,等待着下一步展的消息,是战是走,是胜是败,又或者是要动用青木寨这是一个长期经商,外围已经被附近势力渗透成筛子的地方,颇为敏感而这就得将女真人乃至于周围势力的态度纳入考量。那便是一场新的战略了。
但总的来说。这次的出击,其在大体上宁毅是满意的,破延州、破铁鹞子,都证明了黑旗军的军心和战力已经到了极高的程度。而这满意又带着些许遗憾,横向对比过来,女真人出河店大捷,三千七破十万,护步达岗,两万破七十万,而在尚没有完备攻城器械和战法不算熟练的情况下。半日攻破上京城他们可没有火药。
此时的这支华夏黑旗军,到底到了一个什么样的程度,士气是否已经真的坚不可摧,横向对比女真人是高还是低。对于这些。不在前线的宁毅,终究还是有着些许的疑惑和遗憾。
其实如同左端佑所说,热血和激进不代表能够明事理,能把命豁出去,不代表就真开了民智。哪怕是他生活过的那个年代,知识的普及不代表能够拥有智慧。百分之九十以上的人,在自主和智慧的入门要求上亦即世界观与人生观的对立统一问题上都无法过关,更何况是在这个年代。
破除儒家,改变一些东西,塞进去一些东西,无论话说得多么慷慨,他对于接下来的每一步,也都是走的战战兢兢。只因路已经开始走了,便没有头的可能。
他忧虑了一阵前线的情况,随后又低下头来,开始继续归纳起这一天与左端佑的争吵和启来。
黑旗军驻地,铁鹞子俘虏拓吉被押着从帐篷间走过去,周围喧闹成一片,他用并不熟练的汉语能力努力地听着,还不太清楚生了什么事情。
被押出来之前,他还在跟一同被俘的同伴低声说着接下来可能生的事情,这支古怪军队与西夏王师的谈判,他们有可能被放去,而后可能遭到的惩罚,等等等等。
不久之后,他才在一阵惊喜、一阵愕然的冲击中,了解到生了的以及可能生的事情。
“出小苍河是为什么?打延州、打铁鹞子是为什么?现在退走,李乾顺喘好气了,一路追到延州,大家耗下去我们耗得过吗?现在是唯一的机会,打他!打怕他!我不是说这个机会很好把握,不是说李乾顺很好打,十万头猪都不好杀。但如果做不到,我们死的兄弟就白死。”
“出来之前宁先生说过什么?我们为什么要打,因为没有别的可能了!不打就死。现在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