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寿宫,云楚忱风尘仆仆的进了内殿,亲眼看见榻上安安稳稳躺着的衡阳郡主才觉得安下心来。

    “郡主没事,倒是姑娘您,怎么会遇见劫匪?”姚嬷嬷扯着她上看下看,拍着胸口:“可吓死老奴了!”

    云楚忱拉着姚嬷嬷到一边,“嬷嬷,此事说来话长,您先与我说说,宫中可有异常?”

    姚嬷嬷摇摇头,说:“晋二公子一开始在这里守着,后来樊大人来了,晋二公子说你可能要出事,便追出宫去了,留下樊大人在这里守着。他把永寿宫的宫人都叫到偏殿门口,挨个盘问,问的仔细极了,方才您回来那会儿,众人刚散了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宫人们叫苦不迭,说在那干站着,比干活还累。”

    云楚忱有些好笑,“晋亭说他有急智,看来是真的,众目睽睽之下,想必无人敢妄动。”

    姚嬷嬷回头看了一眼衡阳郡主,见她还没有醒来的迹象,叹了口气,跟云楚忱说起昨天晚上云泓远被连姨娘下药的事。

    云楚忱惊讶道:“嬷嬷是如何处置的?”

    原本姚嬷嬷是不好开口与一个未出阁的闺阁少女说这种事的,但云楚忱不同,身边人的一举一动都关乎云府和郡主的将来,于是她把刘大的事儿说了。

    云楚忱愕然了片刻,然后噗嗤一笑:“嬷嬷,也就您能想出这样的主意。”

    “这不过是些小手段罢了。”

    姚嬷嬷唏嘘道:“姑娘没在宫里呆过,不知道这宫中的斗争才是花样百出。当年奴婢跟在太后娘娘身边,看着她从一个小小的御女一路走到皇后,再到太后,几乎就是一步一个血脚印。可惜郡主天生一副寡淡执拗的性子,学不来这些弯弯绕绕尔虞我诈,倒是奴婢学得了些皮毛。”

    云楚忱笑道:“幸好我不用入宫,一个云府,已经够我折腾的了。”

    姚嬷嬷低声感叹道:“皇宫不是人呆的地方,能离这里远远的,是姑娘的福气。”

    后宫成百上千的女人,个个都盼着自己能出人头地,从嫔到妃再到四妃之首,爬上四妃之首又眼巴巴盯着贵妃的位置,当上了贵妃,就琢磨着争后位,坐上了皇后的宝座,又开始谋算储君之位,哪有尽头……

    云楚忱由衷说道:“皇后的位置,就不是一般人能坐上去的,能走到太后这一步,必定是受腥风血雨打磨过的。太后娘娘,令人敬佩,我也只有仰望的份儿。”

    “有得意就有失意,身在后宫,算计着别人的同时,又要防备着别人,惶惶不可终日。如此过一生,与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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