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楚忱眸色发凉。

    “我牵扯着母亲,晋亭牵扯着晋府,一个银钱,一个兵权,不正是眼前大皇子跟二皇子相争的么?二皇子重伤之下前途难料,却也不会轻易放弃,甘心一切都被大皇子夺走,让他得逞。甚至先前雷家的东西与二皇子毫无关系,现在也有了掠夺的契机……”

    姚嬷嬷心中冷沉,说:“二皇子若是死死咬住你们二人,恐怕轻易脱不开身。除非……”

    “除非我们答应二皇子的要求……”

    信儿急了,“可是,二皇子想要的不仅是钱权,还有姑娘你啊!”

    云楚忱面沉如水,“所以,大皇子就会在适当的时候跳出来,跟我们谈条件……”

    姚嬷嬷点头,“他若是幕后黑手,自然早就有所打算,行凶的同时,也会做好后续安排,替你跟晋二公子开罪,想必不难。”

    云楚忱深吸一口气,“皇后有意拉拢,二皇子虎视眈眈,大皇子干脆来硬的,让我们不得不靠拢他……”

    昨天她还在想,大皇子、二皇子、皇后三者,她哪一方都不想选。

    现在好了,她已经被逼到角落。

    信儿不死心,又问:“二皇子都残废了,他再争也没用了呀!一个残废,怎么能成为储君?”

    姚嬷嬷叹息:“二皇子恐怕不会接受自己残废了的事实,他会相信自己有朝一日能好起来,就算真的不能好了,他会甘心吗?以他的性子,拉几个垫背都算仁慈,他会拼尽全力去报复所有人。”

    云楚忱皱眉:“二皇子一向精明城府又深,怎么这次这么蠢?”

    “人有失手,马有失蹄,大皇子出其不意,二皇子没料到也是有可能的。”

    云楚忱听了姚嬷嬷的话,还是摇头,“现在还不能轻易下定论,谁知道他受伤是真是假,又或者,他受的伤其实能治好呢?我现在倒是有点希望,二皇子只是将计就计……”

    云楚忱看向床榻上还未醒转的衡阳郡主,只觉得心累无比。

    “我与晋亭现在就是他们嘴边的肉,两虎夺食,受伤的只会使我们……”不过云楚忱并不是轻易服输的性子,她冷笑道:“然而,小小蝼蚁,可溃千里之堤,能使大厦倾倒,我跟晋亭也不是好惹的!”

    姚嬷嬷心头震了震,没想到她竟然有这般斗志,也是,姑娘与郡主不同,从小立于危墙之下,一颗心,早已练就的水火难侵。

    “不管怎么说,还是要亲眼看见才能下定论。”

    “姑娘要去二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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