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这铺张浪费?”

    “谁说不是呢……”

    糊涂摇了摇头。

    “如今西南匪患,到处闹灾,朝廷的军饷赈银皆供不应求,外边百万饥民饭吃不饱,水喝不上,这京城里却以朝廷这些本该治国的官宦为首,正把粮**浪费一地呢,有的为捧稀罕的角儿,有的为了卖酒敛财,哪个也不是啥好人。”

    “唷,糊图,你还有这个觉悟呢。”

    “九爷,咱是有文化的玩闹儿,不是没文化的流氓,小事儿摸不准,大事好坏还是能拎清的不是!”

    糊图得了九爷夸奖,嘚瑟起来。

    两人正说着呢,戏台边角上,春秀堂的老板从后台推着个人出来,脸上愁眉苦脸的指着他鼻子道:

    “小祖宗!你说你给我惹多大祸!”

    “谁让那人嘴里不干净的。”

    “哎哟!你是干嘛来的!我养着你是让你当爷来的?财主你不伺候也就罢了,还掀人家桌子。”

    “我是唱戏来的,不是伺候人来的。”

    “你有角儿那个身份么你摆角儿的谱,你嗓子是好,功夫也到家,但这是那个事儿么,真以为凭能耐不会卖笑脸儿能成事儿?比你唱的差的多了去了,想想人家怎么出去的,弯弯腰不磕掺,要不你都埋汰在这了。”

    “我!不!”

    “哎哟!你今天是要我死在这!一会儿九门提督家的大少来了,你要还这个调儿,咱一家老小等着掉脑袋吧,还唱什么呀,倒霉孩子!上去上去!台上先开开嗓去,别一会人来了给人唱落了。”

    老板推搡着人赶上了台。

    糊图看见上台的人,乐了,一指:

    “九爷你看,那咱凤仙儿。”

    “啧……”

    林寿一嘬牙花子,没接这话茬,糊图在旁边以为九爷看直眼了,男人都懂,凤仙儿确实好看。

    “嗨呀九爷,怎么样,没骗你吧,凤仙儿好看吧,可惜太冷不近人,平日里只上台唱戏唱曲,给砸多少银子都不跟人说句话,听说好几家的朱门大少,豪掷千金,砸不出一个笑脸儿来,砸不来他下台……”

    糊图这嘴里天花乱坠,台上的人儿也确实不辜负他所吹的,模样形容起来六宫粉黛无颜色,千娇百媚折煞人,昂首而立,如同只骄傲的小仙鹤一样,神态骄,身子骨媚,这世间怎么能有这么勾人的人呢。

    凤仙儿一出来,嗓儿都还没开呢,底下伙计拿着簸箕已经走一圈了,银子珠宝堆的满满一高儿,撩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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