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春看向那少年,英媚双眸中现着惊异。

    事实上就是如此,如今风气,公侯子弟偷腥馋嘴儿,都是常有的事。

    再加上,武勋之家的道德要求,原就比文官儿低。

    况且,在场众人都知道宝玉从小就爱吃着丫鬟嘴上的胭脂,小时候抓周儿,抓的也是女人的胭脂钗环,以及一些“女儿是水做的骨肉”等一众“宝言宝语”言犹在耳,更是被周瑞家的女婿冷子兴引为笑谈。

    可以说,什么调戏母婢,杀伤力其实……也就那样。

    没有道德的人,自不会受着道德压力,不在乎世俗眼光的人,也不会受舆论束缚。

    而宝玉恰恰是这种“躲进小楼成一统,哪管春夏秋与冬”的性情。

    跪祠堂?

    影响名声?

    宝玉就不愿当官儿,好色名声再臭一分,也不过是虱子多了不痒、债多了不愁,除了恶心一下王夫人,用处有限。

    正如贾珩先前所思,宝玉的名声,还用污?

    有目共睹!

    黛玉这时听着少年的话,在心头喃喃着,“大丈夫”、“软骨头”几个字,罥烟眉下的秋水明眸闪了闪,再看那被众人围拢在一起的宝玉,只是轻轻叹了一口气。

    晴雯在丫鬟人群中站着,扬起了愈见狐媚之相的瓜子脸,柳叶眉下的眸子水润泛雾,带着讥诮,她就知道公子不会为宝玉找补。

    贾珩转头看向宝玉,沉声道:“宝玉,你撩拨完金钏之后,为何要跑?”

    这一问,众人都看向宝玉。

    宝玉这会儿,听得喝问,激灵灵打了个寒战,转眸看向那少年,声音虚弱道:“金钏,她……可还好?”

    贾珩道:“你这时候倒是问着了。”

    “发现的及时,没有跳井,但晚一步,就难说了。”

    宝玉满月脸盘上竟见着一丝凄弱笑意,眼窝中淌下两行眼泪,低声道:“若是累了她的性命,反而是我的罪过了。”

    王夫人听着这话,哭道:“我苦命的儿,这时候还有心管着别人。”

    就在这时,外间传来娇憨的声音,却是湘云听到消息,进入屋里,脸色一变,近前唤道:“爱哥哥,这是怎么了,怎么被打成这样?”

    宝玉轻唤了一声“云妹妹”,两眼淌下泪来。

    贾珩看了一眼湘云,目光深深,道:“现在偏偏说出这种话来,你遇上事,连个丫鬟都护不住,不想护,还能指望着你护得住谁?你的父母姊妹,都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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