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州学宫木易大宗师开坛讲学。

    按照流程,他先讲经义,然后听讲的诸位大儒再对他提出自己的见解,双方现场辩经。

    众学子依旧听讲。

    之后,便是木易大宗师与诸位大儒在小厅相见,双方再做交流,这次气氛就轻松多了。

    对于木易先生从不以真面目示人,其实外界一直都有种种猜测。

    只是迄今为止,还没有人能得到木易先生的一句解答。

    不过,所有人也都习惯了,放弃了想一窥真颜的念头。

    非寻常人,行非常事也。

    到了木易这种级别,似乎他做什么大家都觉得理所当然,也就没人以之为奇了。

    只不过,这种“理所当然”,应该不会包括此时此刻的场面。

    夜色深沉,万籁俱寂,杨沅和师师是久别重逢的。

    思念与爱意,尽化作春意绵绵。

    李师师与杨沅结缘最早,彼此最是熟稔,也是了解彼此。

    这一夜,自是酣畅淋漓。

    潼川路经略安抚使杨沅的第一保镖是梵清。

    梵清小师父这一夜有了一个深刻的领悟,如醍醐灌顶一般。

    她忽然明悟,杨沅与她约定了三年之期,这就已经是惩罚了。

    她不是在做保镖,而是在受罚呀。

    那是一种叫人无比煎熬的,却又欲罢不能的酷刑。

    ……

    第二天学宫开讲是在午后开始。

    午时左右,一乘小轿悄悄离开吴府,到了城外,从学宫角门儿悄悄进去。

    下午开讲的时候,陆九渊发现,他的恩师今日登台时,脚步虚浮,似乎迈动起来有些吃力。

    恩师那原本清朗的嗓音,今日也透着一种难言的沙哑。

    这让一群狂热崇拜的学生们大为忧虑。

    先生不会是长途跋涉至此,一日无休便即开讲,所以……也感染了风寒吧。

    就像今日仍在卧床的杨抚帅一样?

    ……

    偶感风寒、卧床不起的杨沅,此刻已经出现在蓬州城外吴家矿脉所在的七枫岭上。

    这一次,他带了梵清来。

    一夜春风化雨,杨沅自是神清气爽,精神奕奕。

    梵清的精神头儿就差了一些,稍显萎靡。

    以她这般年轻,又是习武之人,哪怕三五夜不睡,本也没有关系的。

    不过,听说杨沅要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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