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去收拾这个烂摊子,实在不要太容易。

    就他把马湖蛮杀的现在只留下这么一个名字,还在百姓们心中尚未忘记的凶神恶煞,

    此时张扬出去,川峡地区仍由杨沅督摄监管,凉山十二部的叛军,估计都能望风而降。

    可问题是,那样一来,还有人能制得住杨沅么?

    所以,郑远东明明知道正确答案,却只能沉默不语。

    黄旭见他不答,不禁傲然一笑,转向赵惇,拱手道:

    “官家,我大宋富饶强大,自得了火器之利,募兵更是旦夕间事,轻而易举。

    不过区区万余人的损失,其实不算什么,并未伤及川中根本。

    朝廷若需募兵,也只是一道旨意的事,何需慌张。”

    赵惇神色一振:“黄侍郎计将安出?”

    黄旭道:“沈虚中不是已经赴叙州抚慰伤兵了么?叫他重整旗鼓,再度出兵就是了。

    胜败乃兵家常事,一战之败,何足为虑。”

    陈康伯眉头一皱,说的容易,如果再败,如何向天下人交代?

    陈康伯忙补救道:“官家,可命夔州路出兵助战,之前杨沅讨伐不臣,兵出凉山州,可也是有夔州路、成都府路兵马相助的。”

    郑远东见事已至此,便道:“可让夔州路张文成,先派播州杨选出兵。

    播州土兵擅长丛林作战,正是凉山土兵之克星。”

    赵惇抚掌大悦:“善!便如此拟旨吧。”

    郑远东又拱手道:“官家,臣这里,有机速房送来的消息。

    沈虚中行文成都府路乔贞,让他筹措粮草,乔贞推诿搪塞,并不用心。”

    黄侍郎闻言,义愤填膺地道:“官家,虽因潼川府路讨逆兵马轻敌冒进,误中了埋伏,以致几乎损失殆尽。

    乔贞纵然早早筹措粮草,也无济于事。

    但乔贞藐视朝廷,把军国大事视若等闲,对军需辎重如此重要的事情也要阳奉阴违,当予严惩。”

    陈俊卿也是眉头一皱,有些厌恶地道:“成都府路现在闹起了钱荒,臣看乔贞也没有什么良策应对,以致经济萧条,民生凋敝,当予严惩。”

    张浚略一沉吟,缓缓地道:“川峡四路安抚使中,唯有乔贞一人,任期已满两届,是该动一动了。”

    这就是“不粘锅”的坏处了。

    旁人出事,牵累不到你。

    但你若是出了事,也没人替你说话。

    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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