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朝忠又十分确定,自己从来没见过这个人。

    奇怪,耿朝忠心里慢慢嘀咕着,当然更奇怪的还是他额头前那个小气泡,这个气泡现在已经变成了篮球大小,但是吸收了耿朝忠身上的痛苦以后反而不再长大了。

    看来痛苦指数还不够。

    耿朝忠闭上了眼睛,默默的感受着这个气泡,身上的痛苦加持下,这个气泡并没有像上次在警察局一样消失,反而维持了圆形的形态。

    耿朝忠不再说话,慢慢的背转身,把前额紧贴在冰冷的石墙上,那个气泡并没有动也没有消失,而是牢牢的固定在额头前的空间里。耿朝忠突然产生了一个奇怪的想法,他用手鞠起一小窝海水,轻轻的贴住额头送了过去。

    奇迹出现了,那窝海水竟然穿透了气泡的薄膜倒入了气泡中!

    脑袋进水了!

    张宗元并没有在乎耿朝忠背对着他的举动,在他看来,耿朝忠一定是忍受不了身上的剧痛,试图把额头贴在墙壁上让自己清醒点——可能他不知道,这种情况下,越清醒越痛苦。

    耿朝忠晃荡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发现海水并没有随着脑袋的晃动而晃动——看来这个圆形空间是一个独立的空间。

    耿朝忠慢慢的把手又伸到额头上,手指接触那个空间的一瞬间,海水又被倒回了手掌心。

    原来如此!从此以后自己也是有挂的男人了,现在自己还担心什么债券运不出去的问题?

    耿朝忠极力压抑着心中的兴奋之情,然后慢慢的转过头来,发现张宗元紧紧闭着眼睛,似乎是睡着了。

    半个小时后,水终于退了,耿朝忠也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

    地牢无日月,当铁门再次打开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两个看守提着一个红色的大饭桶走了进来,看来是午饭时间到了。

    一个看守打开饭桶,拿出几个碗筷馍馍头,另一个看守则站在门口,手里拿着枪警惕的看着两个囚徒。

    水牢不比普通牢房,四处密封,湿气太重,谁在里面待久了都受不了,所以每天中午狱卒都会敞开铁门透风,而两个卫兵则会持枪守在甬道口。

    除此之外,囚犯的吃喝拉撒都是通过桶来解决,其余时间犯人基本都是在这个不到十五平的房间里自由活动,看守也只是偶尔趴着铁门往里看一下。

    耿朝忠快速的扒拉着饭食,计算着时间,按道理,他要等的人应该快要到了。

    果然,还没等吃完饭,铁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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