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当成了自家兄弟,也纷纷跳上马背,主动用身体挡住四下吹过來的寒风。

    两支队伍不再吝啬体力,风驰电掣往喇嘛沟赶,这一个白天足足跑出了二百余里,眼看着已经进入乌旗叶特右旗的地界了,走在最前方的吕风摆摆手,慢慢放缓了坐骑,“黑子,老赵,不太对劲儿,你们看那边”

    “怎么了,让我看看。”赵天龙把怀里已经陷入半昏迷状态的张松龄安置到东洋大白马上,托付给身边的游击队战士照顾,策动黄膘马向吕风靠近,顺着后者手指的方向,他果然看到了几缕又黑又浓的烟柱,被风一吹,飘飘荡荡地向大伙头顶卷來。

    “是月牙湖那边。”草原上遮挡目光的东西少,不用再细看,他就判断出烟柱底部的大致方位,扯开嗓子,愤怒地咆哮,“小鬼子把斯琴名下最好的牧场给烧了,这群懦夫,找不到斯琴,居然使出如此不要脸的招数,这大冬天的到处都是干草,火头只要着起來”

    “老子去跟他们拼了。”周黑碳的表现比赵天龙还着急,一夹马肚子,就想往烟柱底下冲,作为一个草原上长大的男人,他非常清楚一把大火可能造成的灾难,如果老天爷不肯及时下场大雪的话,四处扩散开的火头,很可能将方圆几百里彻底烧成鬼域,非但來不及逃走的百姓和牛羊会被活活烤成焦炭,第二年春归,草场也很难恢复往日的葱茏,更多的牛羊牲畜将会因为牧草不足而饿死,更多的牧民将会失去仅有的一点儿财产,栽倒在四处迁徙的路上,永远都不可能再醒來。

    “不能去。”副大队长吕风最为清醒,见周黑碳和赵天龙两个都濒临暴走的边缘,赶紧上前阻止,“说不定,鬼子就在那边等着咱们,咱们必须先”

    话音未落,身旁两百多米外的草地上,忽然有几道火蛇一闪,紧跟着,凄厉的机枪声毫无征兆地在耳畔响起,围在张松龄身边的弟兄们,一排接一排栽倒于血泊当中。

    “抓那匹白马,抓那匹白马,骑着东洋大白马的,肯定是个大官儿。”数以百计的伪军从草坑里爬起來,呐喊着发起冲锋,往日令大伙倍感亲切的东北腔,此时此刻显得格外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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