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闷:“这回来就回来了?不是说要到十月下旬吗?他此番回来,大晚上前来求见是几个意思?之前陛下可是有意让他去面圣,他不见陛下却来见老夫,怕是不合规矩啊!”

    带着患得患失的心情,谢迁从后院来到书房。

    沈溪安排好手下,刚进入书房所在的院子,谢迁已然迎了上来。

    谢迁抢在沈溪行礼前问道:“也不看看时候,有事不能等到明日?”

    沈溪深施一礼,然后道:“阁老见谅,学生刚去见过陛下,明早便会动身离京前往西北,只能连夜来访。”

    听说沈溪先去见过朱厚照,谢迁这才释然:“面过圣就好,回京必须要先去见陛下,毕竟是陛下让你往西北途中先过京师……你刚进宫了?”

    沈溪摇了摇头,道:“是在宫外相见。”

    “咳咳”

    谢迁猛烈咳嗽几声,然后瞪着沈溪气冲冲地道:“就知道你做事不靠谱……你在宫外面圣成何体统……陛下在作何?”

    说到这里,谢迁突然意识到皇帝做的事情不能让外人知晓,这会儿管家和奴仆还在旁边,当即一摆手,吩咐道:“这里没你们什么事了,先退下吧。之厚,跟我进房说话。”

    谢迁直接叫了沈溪的表字,以示尊重。

    人前谢迁总算为沈溪保留几分面子,不管怎么说孙女婿现在已经是三边总督,地位尊崇,可以说大明朝廷将最重要地方军职交给沈溪,地位非比寻常。

    ……

    ……

    进入书房,谢迁坐了下来,指了指旁边的椅子:“随意吧。”

    沈溪没有落座,道:“之前阁老问及陛下在宫外所做之事……以学生所知,现如今陛下可说是吃喝玩乐,唯独不思政务,为何朝臣不向陛下劝谏?”

    谢迁嗤笑道:“劝谏?你当此事有那么容易?你曾为东宫讲官,当知陛下脾性,能听谁劝?少年天子,一朝得志便忘乎所以,刘少傅曾试图劝谏,但因陛下生性叛逆,竟对刘少傅生出嫌隙……连德高望重的刘少傅都不能提,朝中怕是没人敢拿此说事。”

    谢迁还不知道萧敬遭到朱厚照暴打之事,否则会对皇帝更加忌惮。沈溪听了神色严肃:“那便放任陛下在宫内宫外为所欲为?”

    “不若此还能如何?”

    谢迁不以为意地说道:“小孩子嘛,贪玩是正常的事情,待陛下年长些,或许会有所收敛。你回到京城,去不该去的地方面圣,甚为不妥……老夫不知你怎么想的,你去撞破陛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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