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事,陛下表面上不说,但心底肯定有根刺。”

    “诚然,陛下现在是孩子心性,打从心眼儿里钦佩你,希望能够得到你的帮助,会容忍你的一切僭越行为,但等将来他年长,羽翼丰满后就未必如此了……伴君如伴虎,侍奉君王什么时候都不能得意忘形!”

    沈溪道:“阁老所言学生谨记,但因时间仓促不能进宫,学生只好与陛下在宫外相见,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谢迁见沈溪迟迟不肯入坐,自己也只好站起来,道:“你回到京城,怕是没两个时辰……连兵部都没去过吧?刘尚书你见过了吗?”

    沈溪摇了摇头,表示否认。

    谢迁没好气地道:“这次是刘时雍主导,方让你往西北为三边总制,你回京城先面圣,之后就该去见他,你来见老夫算什么意思?刘时雍平时看起来大度公正,但私下里却很小气,你不先去见他,若是他给你穿小鞋,你在西北的差事怎么办?老夫这里帮不上你什么忙,你还是先去见他为好。去吧!”

    沈溪心说,你谢大学士还有资格跟人论小气?

    这满天下的人,似乎最小气的就是你了,刘大夏性格要洒脱许多,若我回京不先来见你,回头不被你数落死?

    沈溪道:“阁老言之在理,可学生如今已登门拜访,再去见刘尚书似有不妥,有事的话还是一次说清楚为好,免得大半夜的再跑一趟。”

    “嘿,你小子还学会偷懒了,走几趟怎么了?别说刘时雍那边,就算是吏部马尚书,你也应该去见见,还有英国公……也罢,这都已经夜深人静了,你去谁家不被人厌憎?也就是老夫,不跟你一般计较……”

    谢迁自说自话,居然最后自己把场给圆了回来。

    沈溪见谢迁脾气似乎不怎么好,便道:“阁老如今在朝中,怕是已经不得刘少傅和李大学士信任,在内阁彻底失势?”

    “胡言乱语!”

    谢迁最怕别人说这个,尤其是怕被沈溪知道,让他觉得大为丢面子。如今沈溪竟然当面提及,相当于打他的脸,顿时怒冲冲地驳斥,“老夫近来不过是在养病而已,你道听途说,还来老夫这里挑拨离间,以后怎么在朝堂立足?”

    沈溪微微一笑,道:“阁老何必隐瞒呢?之前翰苑举荐新阁臣人选,早就传遍朝野,之后王学士即便未得阁臣身份,仍旧留在内阁处置事务,而阁老您自己却已被隔绝在内阁之外,大有让阁老自行引退之意……”

    谢迁冷笑不已:“这不过是你的推断罢了……老夫如今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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