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口,我一定帮你办到。”

    听了章越的话,郭林似认真地想了想,然后道:“没有……真的无一事托你。”

    章越闻言失笑看着身上衣袍不起眼处缀着补丁的郭林道:“师兄,你这么让我很挫败啊!你不为自己,也当为子女考虑吧!你那么多子女,我平日给你的馈赠,你又不要。”

    郭林道:“司马学士对我很好,衣食饱暖,我确没有要帮忙的。”

    “再说三郎,我是读书人。读书人只向内求,而从不外求!”

    章越心道,师兄你说我变了,你却没变,是你使我一直相信什么是‘禄饵可以钓天下之中才,而不可啖尝天下之豪杰;名航可以载天下之猥士,而不可以陆沉天下之英雄‘。

    郭林却道:“反而是三郎,我担心你啊!”

    “担心我?”

    郭林点点头道:“我并非在司马学士门下,便觉得他什么都是对的。可如今天下有两条路在你眼前,你想好走那条路了吗?”

    章越对郭林道:“师兄,我还是那句话治国应当宽严相济!一味取宽或一味取严,都是误国!”

    郭林道:“可是三郎,甘蔗没有两头甜,如今没办法,天下人都逼着你选。你若不选,无论哪条路的人都视你如异类,觉得你是在左右逢源。所以我在替你担心啊!”

    说到这里郭林停下了脚步。

    章越讥笑道:“我不选便是左右逢源?”

    郭林点点头道:“天下人会这么看。”

    章越看着郭林一脸凝重的样子,失笑道:“师兄你的神情好凝重。”

    郭林闻言无奈道:“三郎莫要开玩笑。”

    章越叹道:“这些年我一直念着师父和师娘,可惜太忙,当初回乡时都没有去祭奠。”

    “师兄,如今能说心底话的人不多了。你一会去看看我大哥,你知道你来了一定欢喜极了。”

    郭林缓缓点点头。

    “是了,方才说到哪了。说我左右逢缘乃庸人之见!”

    郭林正色道:“师弟,我认为大丈夫当定于一,不可摇摆。”

    章越道:“什么叫摇摆。圣人十六字心传怎么说的,人心惟危,道心惟微;惟精惟一,允执厥中。”

    “圣人有告诉你,允执厥中是治国是要取道心,还是要取人心吗?”

    “变法即是道心,不变法即是人心,师兄你告诉我要如何惟精惟一?定于一是惟一,但惟精又如何解释呢?”

    郭林得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